第72章 護送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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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章 護送12
被本地縣令驅趕，文聘一行人沒法繼續待在樂成縣，把重傷的人送到文家一處私宅養傷，剩下的人帶著棺材繼續趕路。
黃昏，夕陽映著滾滾江水，絢爛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悲涼，猶如少年垂暮，世事無常，讓人心生不詳。
江灣出泊著十幾艘船，船上繁忙穿梭不息，時不時飄出幾縷青煙，仿佛小小的江上村落。
江船中有一艘顯得分外突出，船身整體高出其他船只兩倍有餘，嶄新不說，一水的輕木，造價不菲。
更重要的是，這船既不載人，也不裝運貨物，而是上下縞素，用白布黑綢裝點，明晃晃表示，這是一艘靈船。
周圍船只不自覺遠離，生怕沾染上晦氣。
水上航行，本就靠天吃飯，特別講究運氣，與靈船停靠在一起，誰知道會不會沾染死氣，萬一被水鬼惦記上就完了。
因此，停泊處不大，卻仿佛被分成兩個世界。
一邊人來人往，煙火氣十足，另一邊寂靜無聲，冷得仿佛鬼船。
突然，噠噠的馬蹄聲和車輪滾動之聲由遠處傳來，回頭去一瞧，竟是一支六駕馬車的隊伍。
這本也沒什麽，只那馬車用白布包裹，夕陽的餘暉下，無端帶著死氣與不詳。
眾人不自覺讓位，空出寬闊的大路讓車隊通行，等到他們停在靈船前，這才了悟，運棺材的靈車到了。
車上下來一群披麻戴孝的漢子，小心翼翼從車廂裏擡出棺材，一具，兩具，三具......好事者數了，竟有八具之多，忍不住嘀咕，“這誰家的啊，也太慘了吧，一下子死這麽多人。”
有眼尖的看出車隊標志，低聲提醒，“別亂說話，那是文家商隊。”
“文家？那個文家？”那人驚訝道。
“不然還有哪個文家，自然是那大名鼎鼎的皇商文家。”
“他們家死人了，還這麽多？”
“小道消息，據說文家商隊在正陽關外遇到劫匪，連人帶貨都被搶了，還是文大少爺召集綠林好漢，攻上匪寨，才把東西搶回來。如此看來，應是真的，犧牲不少人呢。”
“你消息落伍了，犧牲的是文二老爺，所以文大少爺都顧不得搶回來的貢品，先護送二叔遺體回鄉，這就是了。”
棺材被全部擡上靈船，不一會兒，裏面傳來哀樂，船只啟航了。
展昭站在船頭，看著兩岸飛速倒退，天邊的餘暉也一點點消退，心頭突然蒙上一層陰影。
從樂成到景縣，再到故城，他們一路快馬加鞭，終於在兩天內趕到碼頭。
現在順利登船，按照文聘計劃，可直下淮安。
這船又快又輕便，順流而下速度更是驚人，不出三日就能入長江，過淮水，順利抵達淮安。
但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麽順利，擡頭一瞧，萬裏無雲的天空，突然出現一絲陰霾，好似暴風雨的前兆。
文聘走過來，“展大俠，這一路辛苦您護送，我讓人準備了食物和熱水，好好休息，到船上就不用再擔心了。”
這兩天，展昭一直沒有合眼，全程在前面帶隊，辛苦毋庸置疑，憑他武功再高，疲憊是難免的。
展昭點頭，感謝之後回到客房，裏面貼心準備好了一切。
他先洗去一身疲憊，才享受桌上美食，由於主家舉喪，都是些素菜，但精致可口，份量也足。
吃飽喝足，靠著窗戶吹了會兒江風，直到昏昏欲睡，這才躺下閉眼休息。
深夜，萬籟俱寂，只有船行駛發出的水聲，展昭驀然睜開眼，盯著窗外兩秒，一躍而起，快速開門出去叫醒其他人。
文聘安排好所有事物，剛睡下不久，此時正迷糊著，被叫醒頭疼欲裂。
但他也知道展昭不會無緣無故叫醒他，強壓著煩躁道，“怎麽了？”
展昭沒說話，指著窗外，一閃而逝的火光，叫他立刻驚醒。
這裏已經是大江了，水面很寬，兩岸也沒有人家，哪來的火光。
他撲到窗前，仔細觀察，悚然一驚。
不遠處亮著零零散散的火光，不多，卻把他們船只團團包圍。
那應該是小而輕的快船，只能載四五人，速度卻奇快，順流而下的話，只要一人操縱，就能輕易追上一些大船。
目測周圍有二三十艘，也就是說，至少有上百人圍攻他們。
文聘瞬間冒出冷汗，腦子有片刻空白，“展大俠，這？”
“通知所有人集中到一起，等他們靠近，我會設法搶來三艘快船，先顧著活人要緊。”
言下之意，打不過只能逃，那些屍體，就能先不管了。
“不行，我必須帶著二叔一起，不然無法向父親和家族交代，”文聘斷然拒絕。
展昭看他一眼，“你能安撫住其他人即可。”
在外人眼裏，都是屍體，憑什麽拋棄他人，卻要冒死帶走‘文二老爺’？
展昭不希望這種關鍵時刻，出現內部矛盾，暗示文聘先搞定手下人。
畢竟剩餘的屍體中，有船上人的親人。
文聘當即點頭，“我會許諾豐厚的補償，”只要利益夠大，相信他們會理解的。
半刻鐘後，所有人集合，架起船槳，一起發力。
他們打算先試一下，利用大船的優勢沖撞一波，如果能把包圍圈沖散，順利脫離，就不用棄船而逃了。
然而終究是妄想了，覺察他們的意圖後，對方也不等候包圍圈徹底形成了，直接亮出武器，
一支支箭點著火把沖靈船射來，漫天的箭雨猶如下火球似的，照亮整片天空。
噗通噗通，箭支落在甲板上，嵌進木板裏，由於是新船，外面刷了一層桐油，暫時沒有燒起來，但這不代表永遠燒不起來，只是火球還不夠罷了。
“啊！救我！”有人不小心中箭，火接觸到身體，瞬間燎原，在衣服布料的配合下，形成巨大的火球。
“唰—”展昭眼疾手快，巨闕一揮，一排火箭被打落，形成一片真空地帶。
再一揚，劍氣帶動江水形成巨浪，撲向甲板，不僅撲滅了那人身上的火，順帶把其他火箭帶來的火球都熄滅了。
“全部退後！”他大喝一聲，立於甲板最前方，揮舞著巨闕，速度快如閃電，一道道劍氣發出，形成密密麻麻的劍網，把所有箭支阻隔在外。
這一戰，氣勢萬鈞，恢弘大氣，宛如巨人般，牢牢把眾人護在身後。
但這種打法，極耗內力，不過半盞茶功夫，展昭的內力就下去一大半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，只能棄船而逃了。
不是沒想過利用展昭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本事，直接破開包圍圈。
實在那些小船過於靈活，且似乎訓練很久，配合默契。
他們的船前進多少，那些小船都能不近不遠包圍著，實在叫他們無計可施。
“你們都躲入船艙，我先去搶三艘小船來，”展昭護著眾人往裏走，有船艙保護，他們可以堅持一盞茶時間。
趁著這功夫，展昭施展輕功，在箭雨中飄然若仙，穿梭自如。一個又一個火球如疾光，貼近他的身影，在他周身形成密密麻麻的火網，卻都無法觸及他的衣角，只能窮追不舍，又無可奈何，他始終快了一步。
突然，一道恢弘的氣勁，突破箭支和火球，直襲他而來。
展昭身形一轉，躲過這沈重的掌風，停頓間，無數箭支鋪天蓋地襲來，巨闕再次揮出，磅礴的劍氣迸裂開來，內勁爆破。
“轟！”所有的箭支原路返回，射向襲來的方向。
此起彼伏的痛呼聲傳來，密密麻麻的箭雨網頓時被打破，露出縫隙。
展昭趁機一躍而過，落到一艘小船上，掌風一掃，上面五六個人紛紛落入水中。
他故技重施，想要搶來第二艘快船，只聽大喝一聲，“接掌！”
渾厚的掌風連同江水船只一並卷入半空，展昭立於船頭，被裹挾升空，又陡然下落，不由雙腳並攏，夾住船只，並用力一甩，把這船用磅礴的內力甩到大船面前。
而他整個人在空中幾經反轉，躲過一道又一道掌風。
這掌風的主人武功高強，能與展昭一戰，如果是平時，他也願意與之切磋。
但現在脫困要緊，展昭只能下重手，不留餘地的揮出重重一劍。
渾厚的劍氣以無可撼動的氣勢，襲向那個黑暗中發出掌法困擾他之人。
“噗——”一人應聲倒地，竟無絲毫掙紮，已然失去呼吸。
展昭一頓，沒想到那人內力渾厚，掌法威力驚人，本人卻像個脆皮，不擋也不躲，竟被他一招制敵。
“大膽，敢殺我大哥，結陣！”
話音剛落，周圍船上飛出四十九人，雙手結印，雙手相接，形成一個完整的陣法，把展昭團團圍在其中。
展昭一楞，從未見過這種功夫，和妖市世界的法陣有些像，但那些是靠靈力和陣盤支撐，和這種完全不一樣。
他嘗試揮出一劍，卻撲了個空，眼前人竟是虛影。
突然，陣中出現一把把長劍，齊齊對準他，展昭連忙轉動巨闕，揮劍去砍，卻發現也是虛影。
正當他以為都是幻覺時，後面破空聲傳來，他反手一擋，只聽‘叮’得一聲，一把小刀被他斬落。
心中一凜，展昭擺好架勢，全神貫註觀察周圍，分辨哪些是真哪些又是假。
陣中出現的武器五花八門，什麽都有，就連多如牛毛的針也有，並在千萬虛針中，一些真的混入其中，讓他防不勝防。
而且，那些武器上還抹了毒藥，他不得不打起十二萬精神，用劍氣形成罡風，防止一切偷襲。
突然，大船的方向傳來呼救聲，“展大俠，救命。”
展昭回頭一看，原來在他被糾纏時，已經有人搶先登上靈船，對船上的人舉起了屠刀。
他心中一急，回身要救，卻差點被梅花鏢打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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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灣出泊著十幾艘船，船上繁忙穿梭不息，時不時飄出幾縷青煙，仿佛小小的江上村落。
江船中有一艘顯得分外突出，船身整體高出其他船只兩倍有餘，嶄新不說，一水的輕木，造價不菲。
更重要的是，這船既不載人，也不裝運貨物，而是上下縞素，用白布黑綢裝點，明晃晃表示，這是一艘靈船。
周圍船只不自覺遠離，生怕沾染上晦氣。
水上航行，本就靠天吃飯，特別講究運氣，與靈船停靠在一起，誰知道會不會沾染死氣，萬一被水鬼惦記上就完了。
因此，停泊處不大，卻仿佛被分成兩個世界。
一邊人來人往，煙火氣十足，另一邊寂靜無聲，冷得仿佛鬼船。
突然，噠噠的馬蹄聲和車輪滾動之聲由遠處傳來，回頭去一瞧，竟是一支六駕馬車的隊伍。
這本也沒什麽，只那馬車用白布包裹，夕陽的餘暉下，無端帶著死氣與不詳。
眾人不自覺讓位，空出寬闊的大路讓車隊通行，等到他們停在靈船前，這才了悟，運棺材的靈車到了。
車上下來一群披麻戴孝的漢子，小心翼翼從車廂裏擡出棺材，一具，兩具，三具......好事者數了，竟有八具之多，忍不住嘀咕，“這誰家的啊，也太慘了吧，一下子死這麽多人。”
有眼尖的看出車隊標志，低聲提醒，“別亂說話，那是文家商隊。”
“文家？那個文家？”那人驚訝道。
“不然還有哪個文家，自然是那大名鼎鼎的皇商文家。”
“他們家死人了，還這麽多？”
“小道消息，據說文家商隊在正陽關外遇到劫匪，連人帶貨都被搶了，還是文大少爺召集綠林好漢，攻上匪寨，才把東西搶回來。如此看來，應是真的，犧牲不少人呢。”
“你消息落伍了，犧牲的是文二老爺，所以文大少爺都顧不得搶回來的貢品，先護送二叔遺體回鄉，這就是了。”
棺材被全部擡上靈船，不一會兒，裏面傳來哀樂，船只啟航了。
展昭站在船頭，看著兩岸飛速倒退，天邊的餘暉也一點點消退，心頭突然蒙上一層陰影。
從樂成到景縣，再到故城，他們一路快馬加鞭，終於在兩天內趕到碼頭。
現在順利登船，按照文聘計劃，可直下淮安。
這船又快又輕便，順流而下速度更是驚人，不出三日就能入長江，過淮水，順利抵達淮安。
但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麽順利，擡頭一瞧，萬裏無雲的天空，突然出現一絲陰霾，好似暴風雨的前兆。
文聘走過來，“展大俠，這一路辛苦您護送，我讓人準備了食物和熱水，好好休息，到船上就不用再擔心了。”
這兩天，展昭一直沒有合眼，全程在前面帶隊，辛苦毋庸置疑，憑他武功再高，疲憊是難免的。
展昭點頭，感謝之後回到客房，裏面貼心準備好了一切。
他先洗去一身疲憊，才享受桌上美食，由於主家舉喪，都是些素菜，但精致可口，份量也足。
吃飽喝足，靠著窗戶吹了會兒江風，直到昏昏欲睡，這才躺下閉眼休息。
深夜，萬籟俱寂，只有船行駛發出的水聲，展昭驀然睜開眼，盯著窗外兩秒，一躍而起，快速開門出去叫醒其他人。
文聘安排好所有事物，剛睡下不久，此時正迷糊著，被叫醒頭疼欲裂。
但他也知道展昭不會無緣無故叫醒他，強壓著煩躁道，“怎麽了？”
展昭沒說話，指著窗外，一閃而逝的火光，叫他立刻驚醒。
這裏已經是大江了，水面很寬，兩岸也沒有人家，哪來的火光。
他撲到窗前，仔細觀察，悚然一驚。
不遠處亮著零零散散的火光，不多，卻把他們船只團團包圍。
那應該是小而輕的快船，只能載四五人，速度卻奇快，順流而下的話，只要一人操縱，就能輕易追上一些大船。
目測周圍有二三十艘，也就是說，至少有上百人圍攻他們。
文聘瞬間冒出冷汗，腦子有片刻空白，“展大俠，這？”
“通知所有人集中到一起，等他們靠近，我會設法搶來三艘快船，先顧著活人要緊。”
言下之意，打不過只能逃，那些屍體，就能先不管了。
“不行，我必須帶著二叔一起，不然無法向父親和家族交代，”文聘斷然拒絕。
展昭看他一眼，“你能安撫住其他人即可。”
在外人眼裏，都是屍體，憑什麽拋棄他人，卻要冒死帶走‘文二老爺’？
展昭不希望這種關鍵時刻，出現內部矛盾，暗示文聘先搞定手下人。
畢竟剩餘的屍體中，有船上人的親人。
文聘當即點頭，“我會許諾豐厚的補償，”只要利益夠大，相信他們會理解的。
半刻鐘後，所有人集合，架起船槳，一起發力。
他們打算先試一下，利用大船的優勢沖撞一波，如果能把包圍圈沖散，順利脫離，就不用棄船而逃了。
然而終究是妄想了，覺察他們的意圖後，對方也不等候包圍圈徹底形成了，直接亮出武器，
一支支箭點著火把沖靈船射來，漫天的箭雨猶如下火球似的，照亮整片天空。
噗通噗通，箭支落在甲板上，嵌進木板裏，由於是新船，外面刷了一層桐油，暫時沒有燒起來，但這不代表永遠燒不起來，只是火球還不夠罷了。
“啊！救我！”有人不小心中箭，火接觸到身體，瞬間燎原，在衣服布料的配合下，形成巨大的火球。
“唰—”展昭眼疾手快，巨闕一揮，一排火箭被打落，形成一片真空地帶。
再一揚，劍氣帶動江水形成巨浪，撲向甲板，不僅撲滅了那人身上的火，順帶把其他火箭帶來的火球都熄滅了。
“全部退後！”他大喝一聲，立於甲板最前方，揮舞著巨闕，速度快如閃電，一道道劍氣發出，形成密密麻麻的劍網，把所有箭支阻隔在外。
這一戰，氣勢萬鈞，恢弘大氣，宛如巨人般，牢牢把眾人護在身後。
但這種打法，極耗內力，不過半盞茶功夫，展昭的內力就下去一大半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，只能棄船而逃了。
不是沒想過利用展昭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本事，直接破開包圍圈。
實在那些小船過於靈活，且似乎訓練很久，配合默契。
他們的船前進多少，那些小船都能不近不遠包圍著，實在叫他們無計可施。
“你們都躲入船艙，我先去搶三艘小船來，”展昭護著眾人往裏走，有船艙保護，他們可以堅持一盞茶時間。
趁著這功夫，展昭施展輕功，在箭雨中飄然若仙，穿梭自如。一個又一個火球如疾光，貼近他的身影，在他周身形成密密麻麻的火網，卻都無法觸及他的衣角，只能窮追不舍，又無可奈何，他始終快了一步。
突然，一道恢弘的氣勁，突破箭支和火球，直襲他而來。
展昭身形一轉，躲過這沈重的掌風，停頓間，無數箭支鋪天蓋地襲來，巨闕再次揮出，磅礴的劍氣迸裂開來，內勁爆破。
“轟！”所有的箭支原路返回，射向襲來的方向。
此起彼伏的痛呼聲傳來，密密麻麻的箭雨網頓時被打破，露出縫隙。
展昭趁機一躍而過，落到一艘小船上，掌風一掃，上面五六個人紛紛落入水中。
他故技重施，想要搶來第二艘快船，只聽大喝一聲，“接掌！”
渾厚的掌風連同江水船只一並卷入半空，展昭立於船頭，被裹挾升空，又陡然下落，不由雙腳並攏，夾住船只，並用力一甩，把這船用磅礴的內力甩到大船面前。
而他整個人在空中幾經反轉，躲過一道又一道掌風。
這掌風的主人武功高強，能與展昭一戰，如果是平時，他也願意與之切磋。
但現在脫困要緊，展昭只能下重手，不留餘地的揮出重重一劍。
渾厚的劍氣以無可撼動的氣勢，襲向那個黑暗中發出掌法困擾他之人。
“噗——”一人應聲倒地，竟無絲毫掙紮，已然失去呼吸。
展昭一頓，沒想到那人內力渾厚，掌法威力驚人，本人卻像個脆皮，不擋也不躲，竟被他一招制敵。
“大膽，敢殺我大哥，結陣！”
話音剛落，周圍船上飛出四十九人，雙手結印，雙手相接，形成一個完整的陣法，把展昭團團圍在其中。
展昭一楞，從未見過這種功夫，和妖市世界的法陣有些像，但那些是靠靈力和陣盤支撐，和這種完全不一樣。
他嘗試揮出一劍，卻撲了個空，眼前人竟是虛影。
突然，陣中出現一把把長劍，齊齊對準他，展昭連忙轉動巨闕，揮劍去砍，卻發現也是虛影。
正當他以為都是幻覺時，後面破空聲傳來，他反手一擋，只聽‘叮’得一聲，一把小刀被他斬落。
心中一凜，展昭擺好架勢，全神貫註觀察周圍，分辨哪些是真哪些又是假。
陣中出現的武器五花八門，什麽都有，就連多如牛毛的針也有，並在千萬虛針中，一些真的混入其中，讓他防不勝防。
而且，那些武器上還抹了毒藥，他不得不打起十二萬精神，用劍氣形成罡風，防止一切偷襲。
突然，大船的方向傳來呼救聲，“展大俠，救命。”
展昭回頭一看，原來在他被糾纏時，已經有人搶先登上靈船，對船上的人舉起了屠刀。
他心中一急，回身要救，卻差點被梅花鏢打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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